低音(ground bass,或意大利语的basso ostinato,又译顽固低音),指音乐声部或音域中的最低部分。在声乐中,其音域大致为中央C下面第二个E至中央C。庄严男低音(basso profundo)强调一种较低沉的音域,而抒情男低音(basso cantante)的声音高一点。在俄罗斯以外的低音独奏通常带有某些标准的歌剧特点。大多数乐器家族的最低音乐器通常称作低音乐器(如低音单簧管或低音提琴等)。在西方的调性音乐中,低音部分的重要性通常仅次于旋律,是决定和谐乐章的主要因素,这一趋势于1600年左右出现持续低音后更加显著。
顽固低音的技法是指在作品中从头到尾反复着相同的低音组,通常在固定低音变奏曲中使用。巴洛克时期舞曲中的夏康舞曲(恰空,Chaconne)以及帕夏卡利亚(帕萨卡里亚,Passacaglia),就是一种类似顽固低音变奏曲的技法编写的作品。
高音、中音、低音,统称为音区。
专业术语
男低音:Bass
如果女高音是金字塔顶端的云雀,那么男低音就是巩固一切基础的地基。拥有人类最低沉的嗓音,这是人声最低的音域了,一般为D-d1(e1),个别情况下可以再往下移低。下面我们将会仔细介绍。
抒情男低音
抒情男低音声音流畅、低沉,时而亦显轻快、抒情,富于歌唱性。音域通常为 D-d1-e1。
法国歌剧开始重视这一声部。如作曲家德利布的《拉克美》中用了偏高的抒情男低音扮演拉克美之父尼拉康塔,《迷娘》(1866)中的老乐师洛塔里奥。
抒情男低音代表作
俄国的作曲家也会把歌剧主角交给这类男低音,例如格林卡的《伊凡·苏萨宁》(1836)中的男低音《伊凡·苏萨宁》。
《伊凡·苏萨宁》叙述了波兰军队入侵俄罗斯,威逼苏萨宁带路,这位爱国的老农民将入侵者引入茂密的树林中,俄军赶来,一举歼灭了侵略者。
在《伊凡·苏萨宁》的终场,当苏萨宁知道波兰人睡醒后必定会识破他的计谋而将他杀害,于是唱起了这一段低沉而又抒情的咏叹调。
歌词大意:敌人发觉了,我快死了,可我决不怕死,我已尽到责任,埋葬我吧,大地啊!
快升起,我的朝霞,你的光芒照耀大地。朝霞,你快升起,让我最后看你一次。上帝,别离开我,在我困难的时候! 我命运多么苦,我是多么忧愁!忧愁进入我的胸膛,使我心中悲痛,死亡虽是痛苦的事情,但我决不害怕。快升起吧我的朝霞,你的光芒照耀大地。你的光芒照耀大地,照耀俄罗斯,用你的光芒温暖他。时间到了,临死的时候! 给我力量,亲爱的母亲,我的大地啊!
戏剧男低音
这类男低音,其音域与一般男低音相仿,区别是可适当向上下移动,富于戏剧激情。另外还有专演丑角的滑稽男低音,声音轻巧灵活、节奏自由,与专演正派角色的庄重深沉的男低音形成鲜明的对照。
戏剧男低音代表作
例如古诺的五幕七场歌剧《浮士德》叙述了对人生感到厌倦的浮士德受到魔鬼梅菲斯托费勒的引诱,用自己的灵魂换取青春,变得年轻之后,诱使马格丽特与其相爱,但是遭到马格丽特哥哥瓦伦丁的坚决反对,浮士德与其决斗并杀死了他。马格丽特知道后万分悲愤,情急之中杀死了她和浮士德所生孩子,被捕判绞刑,最后在痛苦中死亡的故事。
在第四幕第三场中,魔鬼梅菲斯托费勒狡黠地唱起耻笑玛格丽特的小夜曲:歌词大意:是你已经进入梦境,还是你没听清? 啊,珈德林娜,亲爱的,是你没听到我的脚步声?你的情郎声声呼唤,给他以深情!哈哈哈哈,哈哈哈哈!不到指环戴上手指,不要打开门!这首小夜曲表现出魔鬼梅菲斯托费勒奸险狡诈的形象特征。
威尔第《弄臣》(1851)中的贵族蒙特罗内伯爵在宫内怒斥曼图亚公爵和黎哥莱脱,诅咒他们必遭上天惩罚。这段具有戏剧性激情的演唱就是这类男低音的典型唱段。
深沉男低音
这是人声最低的声部,音域一般为C-d1。音色重浊宽厚,表情庄重沉稳,往往被指派饰演地位显赫的角色:神灵、国王(《汤豪舍》、《罗恩格林》),祭司或神父(《命运的力量》、《唐·卡洛》),具有威望的父亲(《纽伦堡名歌手》、《迷娘》)等。
男低音虽然与女低音同样身处音域的最低层,但他们的命运却要比她们好得多。在喜剧中他们可以担任逗人发笑的角色,例如好色老头以及昏庸仆人等,唐尼采蒂的《唐帕斯夸勒》便是典型。除此之外他们还能在正歌剧中扮演某些沉郁的角色,例如威尔第的歌剧里经常邀请他们来扮演国王与主教,和莫扎特《魔笛》(1791)里的大祭司萨拉斯托的演唱即是典型的深沉男低音嗓音。
特别值得一提的是俄国男低音,这种以胸腔发声的特殊音色,低沉浑厚得像是来自大地的黑暗之声,最著名的角色便是穆索尔斯基所创作的沙皇《里斯·戈都诺夫》
深沉男低音代表作
到了20世纪,歌剧的男低音趋向紧张、有力的音色。如意大利作曲家毕采第(1880-1968)的《大教堂凶杀案》中的大主教托马索、两个骑士,勋伯格《摩西与亚仑》中的摩西,理查·施特劳斯的《玫瑰骑士》中的男爵奥克斯等
女低音:Alto
由女低音演唱的角色在歌剧中不为多见,通常不是主要角色。其声音较女中音更为宽厚、坚实、浓重、深沉。常用音域为f-e2直至g2。16、17世纪由男声演唱女低音,称为高男高音。而当时只有在喜剧性表演时才被安排使用。18世纪的歌剧中往往用以表现具有戏剧性的角色,例如亨德尔《凯撒》中的柯涅利亚,她是一个比克莉奥佩屈拉还要成熟的女性,这是非常罕见的例子。女低音除了扮演老妇之外,还扮演男性英雄,亨德尔、斯卡拉蒂的作品中可见这类情况。
18世纪末—19世纪的前半期是女低音的黄金时代。韦伯《奥伯龙》中的国王侍从、罗西尼《湖上美人》中的马尔科姆等,均出色发挥了这一声部的声音特色。
女低音还可以演书童或少年,如唐尼采蒂《夏摩尼的琳达》中的彼罗托,《路克莱莎·波其亚》中的奥西尼等。除了罗西尼的《灰姑娘》中的辛德瑞拉《赛米拉密德》中的阿萨斯等角色之外,女低音的形象又常与荡妇、懒婆娘、老年妇女等联系在一起。例如彭奇埃利《欢乐的歌女》中肓眼母亲拉杰卡、瓦格纳《罗恩格林》中的女巫敖德路特等。
还有格林卡的《伊凡·苏萨宁》(1836)中苏萨宁的养子瓦尼亚由女低音演员扮演。他为挽救新立沙皇罗曼诺夫的生命,连夜赶路报讯,竟使坐骑急奔毙命。这里,瓦尼亚的女低音演唱颇为动人,给听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歌词大意:可怜的马,被累死了,我只好徒步跑,已经来到城郊,赶快告诉米宁,波兰人已逼近我们的大门了。教堂里很寂静,所有的人都在熟睡,怎样叫醒他们?快开门!
为何我不是勇士?为何我不是巨人?上天啊!赐给我力量打破牢固的铁门,才能叫醒人们,叫醒疲倦的驻军,我要呼喊,善良的人们哪,快起来!我的声音像巨钟在呜响,把熟睡的人们都叫醒。起来,快开门,快快开门!没有人理睬,多么的冷,半夜快过去,不能再等。黎明来临,敌人进攻,我们将被俘,不!不可能。
啊,不幸,我这不幸的孩子,啊,为何我这可怜的人没有力量,力量在哪里,使我能救出我的父亲,使我能救出我的祖国!?谁能在这里帮助我这可怜的孩子,难道需要帮的人得不到帮助? 人民能救出祖国,我亲爱的父亲,请原谅我,再见了,万岁俄罗斯!
后来由于没有好的女低音的角色,许多女低音歌手的演出原先是为女中音写的声部,如《假面舞会》的尤丽卡,《桑松与达丽拉》的达丽拉等。又因为好的女低音歌手很少,所以把原先《塞尔维亚理发师》中罗西娜角色由女低音改为女中音了。
词语信息
【词目】低音
【拼音】dīyīn
【英文】bass
【基本解释】(1)频率在声频范围的低端约250赫以下的声音
(2)深沉或低沉的音